接近寒冷的月份,我们同鸟一样活得辛苦。鸟巢在干枯的树干上,没有树叶的遮挡,自会被 风雨飘摇。一只鸟从天而降,所承受的灾难,是从鸟群们幸福的缺口处得到。贫瘠的大地,怕冷的虫子蜷缩,鸡蛋清黄一样的太阳,被汤云散射,溅不起芬芳。那便早起吧,早起的鸟儿有虫吃,那被浓缩成精的虫子,定会千古绝香。
城市中高楼渐起,坍塌的平房被混领土和电梯取替。那些熟悉的苔痕阶绿,开始销声匿迹,就同曾今的坚定,已不再靠誓言取暖。被高楼挡住的风,不再亘古,开始游荡,开始逾越,开始时不时的憧憬遥遥的
记忆。那一处纯粹的天空下,多少人被向往排挤,多少人还在祈及,因为,生活需要一方
心灵的
净土,来妥帖安实。能看到一块翠绿镶嵌的土壤,定会有一只灵动的眼睛。
人不同蝉,不学无术,无碌无为,也能成为法号“知了”的得道高僧。一夜之瞬,便能将生命的意义领得个大彻大悟,然后一步登天,完成最美得变身。我们何以羡慕,并当去理解,蝉能否得道毕竟一生只有一次机会。珍贵的人生啊,我们丢失过多少机会啊!当我们再次输在人生的黑暗角落,又怎么甘心自套枷锁,自缚为囚。
人不同蝇,注定是人类的天敌,生命的天敌,最后的结局不是被拍死,就是被有毒的食物毒死,没有同伴会在意,连最卑微的同情都没有,若是少些贪得无厌,也许会活得更久。没有理想的蝇,自是懂不得生活,所以堕落,是它们唯一生存的方式,是否一些弱小的生命预言,值得我们去警醒。
人不同蚁,纵然和平四方,或烽烟再起,纵然无饥饿之虞,或死亡之面对,蚁皇依旧是蚁皇,蚁尸遍野的依旧是平民。社会毕竟是新的,贫富之别也变得相对,只是多了些淫欲浸洇,尘埃漆体,混迹人世,若是还不痛快,那便难过了吧。
叶落婆娑,掩饰着 秋天的寂寞,飘雪回旋,短暂着生命的精彩。落叶与飘雪,满长安,盖苍穹,成全着他人的风景,喘息着自己的命运。社会底层的人民,拿着屈指可数的薪水,夜以继日的工作,服务着社会,生活着唯系。他们不同蝼蚁偷生,不同苍蝇自食其果,不同蝉蜕蝉一夜暴富,他们如平凡的一片落叶,一朵雪花,用方的 脚印,普及成圆的天下。就像一个兵,冲锋时在前面,凯旋时在后面。
每当秋风萧瑟,黄叶凄飞,雪花枯萎,便会悲情伤怀,感慨万物一生最大的悲剧莫过于深埋陌土,于是便期待春天早日来临,树叶长出新芽,万物复苏。其实树也好,花也好,枯萎凋谢,被埋成种,便有新的生机。其实人的生命也是一样,生活便是希望,是延续,生命新生着生命,一代代,一承承,看静的静,看动则动。
我爱极了雪,却不想带着空虚的步子踩在软绵绵上,那样的话,谁也坚定不了我的路。我爱雪,是因为她圣洁,她能埋掉沉积的烦恼,净化带浊的心灵,让世界和灵魂都焕然一新。当心怀炉火,便不觉凛冽,坑洼的雪路上,一样能走得踏实。毕竟,雪是不期而来的,路是有期可遇的,心灵炉火的寄托,飘雪的季节总会在 时光中更迭。
多想,把字写得更新鲜,把诗写得更深邃,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写得淋漓尽致,可是,我如一爱美的丑女,脸上的黄斑只有化妆品能对付。那一道浓浓的彩笔,是我刻意的描摹,只为,自己活得更像美丽的人,更真。字是时光的排列,文是岁月的总结。
多想,频临电脑前总能克制住网上刀光剑影,百媚千红的诱惑,一心吮吸知识的甘露,冲浪人生。真的不想,被缥缈的编织蚀食生命的真诚。微网时代添补了多少宅男宅女的空虚寂寞,谁在以鹰的眼睛捕捉着片刻的灵感,谁又在那美丽的陷阱里自我沉醉,在“帅哥,靓妹”里相思成一种忧郁症,然后假装着去“蓝瘦,香菇”。轻击键盘时,别打落处于灵魂风口处的花蕾。
多想,买完公园门口那小女孩手中的玫瑰,愈合她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小心翼翼的接过花,怕那一根刺,扎进女孩及其脆弱的 青春。那一双小手,怎能经得起刀口一样钞票的游割,多少细菌,从小手渗透进纯真的灵魂。可是,我一朵玫瑰都没有买,我的心麻木得没有一滴泪,或许同小女孩一样,只知道格格的疼。
社会残酷的竞争,不需要我们流了多少汗水,只需要我们创造了多少价值。我们用生命在寻求幸福与梦想的薄纸划来划去,我们就是一支笔,定当倍感小心,若不小心划破生活的次序,那只能从头再来。社会之态,盲远盲近,立足之间,那能视而不见,见而不思,思而不进,那能无忧无躁无奈,无情无志无为。
静坐思量,这半辈子我们透悟了什么,穷尽了多少,将来又会如何。日子就这样走过,有多少阴晴圆缺,陪同着花开花落,渐次着我们习以为惯的生活。忧伤与喜悦,何其甚多。
心灵的净土,是
一首写不完的诗歌,尘世间的种种,卑微也好,传奇也好,忧伤也好,喜悦也好,都是诗里故事,诗里的生活。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就能将世界看得更多,将自己看清更多。写吧,把所看到得一切,写成自己的歌,丰盈成习惯,积攒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