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大部分学生都和我一样,小时候总是会“豪言壮志”,说着要考清华北大,要完成自己的梦想。然而,当中考、高考像大山一样压在我们头上,当我们在梦想的道路上屡屡跌倒时。我们才会了解到,生活的真实与残忍。
有谁说过:“我们终己一生,只不过为了成为一个普通人。”这么说的确没错,可是那又如何呢?我并不奢求耀眼如星辰,我愿意就这样快乐地生活。
开学的时候,品社“进化”成了社会。于是,我们迎来了一位新的老师。我们谁都没有在意过,中国的副科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更何况我们已经是初二学生了?
我万万没想到,她的到来引起了我的共鸣。第一节社会课打铃,我们才用这短短两分钟,匆匆去书包箱拿社会书。谁知道老师忽然走进来,对着我们一堆挤在教室后面的人说:“大家不用拿书了,初次见面,第一节课我们来聊聊吧。”我们立刻领命,也没多想就回了位置,有不少同学偷偷拿了书搁在膝上,拿腿当桌子悄悄写作业。
新来的老师视若无睹,介绍起了自己。见状,一些平时很安分的同学也开始写了,我是班长自然不能做这种事,但不得不说,这就是现实--------如果我不是班长,我也会这么做,以保证我的作业完成度。
新老师结束了自我介绍,突然问了我们一个问题,她说:你们知不知道,社会这门从小学开始就有的课,到底在教我们什么?同学们停下了笔,纷纷开始想着这个问题。真的没有人知道,从小学开始,我们学这门课只是去背出所有的黑体字重点,只是为了学期末有优可拿。我好像也尝试了回答了一下,我说是:怎么与人相处,在社会上生活。老师笑着摇摇头,对我说:“这只是表象,这门学科要说的,远比这要简单又复杂的多。”
我大概已经说出了大家心里的标准答案,同学们纷纷安静了下来。老师微笑着说:“我从教那么多年,我眼里的社会课,教我们的,其实是怎么快乐地生活。”这个答案着实让我吃惊不已,但仔细想想,这答案的确是黑体字里没有的,却也是这门学科真正的内涵,也是高于分数的一种意义。
新老师为我们讲着身边的故事。从头到尾,她没有说过一句“应试教育不好”之类的话。但是却在向我们传递一种全新的理念:用快乐与否,来评测自己是否优秀。
“我从前有一个学生,是那一届有能力考市重点高中的学生,但是他却选择了中本贯通的学校,”讲台下立时传出一片嘈杂。重点高中,这是我们每一个人都向往的终极目标啊,他为什么白白浪费那么多学分?“我一开始,也不明白,毕竟是重点是所有学生梦寐以求的。”老师顿了顿:“后来我慢慢理解了,因为他选的那个科目,是他喜欢的。‘与其在高中再读那么多用不上的,不喜欢,还不如让自己的梦想早一点起航,让自己的学习变成一种爱好’,他是这么说的。”老师的脸上有笑意盈盈。显然,在她眼里,这也是最好的选择。
“我们其实也都一样。”新老师稍稍低头,吓得第一排的同学连忙把作业塞回桌肚。“中国的竞争接近可怕,这是我们无法改变的。我不会阻止你们在课上写作业,因为我也是在这样的压力下过来的,”不知何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老师身上,她依旧微微笑着:“但是,同学们要记住。读书是成功的捷径,但也不是唯一的途径。不论你们怎样选择,我只有一个期望,从今天开始,你们即使在应试教育下,依然应该努力快乐地生活。即使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愿你们依旧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在她话语落下的那一刻,全班蓦地沸腾了起来。不知是谁带的头,那掌声一直一直响着。也把我的思绪,带向了生活的角角落落之中。
犹记得,在小时候,课间的时光里。女生总喜欢“结伴”去洗手间。上完厕所洗手时,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在手上抹上满满的洗手液,然后不停地揉搓,最后顶住食指和大拇指,慢慢地拉开两手,四根手指之间就会出现一张肥皂膜。我们就小心翼翼地吹气,努力想吹出一个肥皂泡来。
其实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我们依旧乐此不疲,偶尔也会有人吹出一两个,就会有上一整天的好心情。课间从未消失,那份快乐却渐渐远离了我们。我们用“课业繁忙”把简单的快乐,拒之门外。
何其惭愧。在成长的岁月里,并不是快乐抛弃了我们,而是我们把快乐输在了生活的磨练里。我们学了那么多,却从没有自己对于一门学科的理解,没有知道过自己对生活的态度。除了那些考试的重点,我们的“肚子”里好像真的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我们总说是应试教育限制了我们的自由,可是真的有那么夸张吗?作业不在课上做,回家也做得完。而一堂品射课所教的那些,其实远比写作业来得多。
我们对于生活,总是有那么多不快乐的借口。但就像老师说的,应试教育固然可怕,但它永远不会囚禁住我们的心。若想快乐,若努力改变,生活不会对我们加以阻挠。
也许,我们这样走下去的路,依然会是平凡而普通的。但是,快乐或许会被误解,却永远会忠于我们的内心。我们可以骄傲地抬起头,告诉所有人,更告诉自己:的确,我平凡,我微不足道。但是,我愿意如此,一直快乐地生活下去,慢慢随着时光终老。
2016年9月12日曹欣雨(笔名银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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