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女生与葡萄酒的约会

文/雨闻香

夜空下的小城并没有手机照片里的璀璨，昏暗的尽头延伸出昏黄。
阿凯急匆匆赶路，女子尖叫的声音打乱了夜的寂静，阿凯寻着声音走进黑暗的巷子。
女生面前站着两个瘦骨伶仃的流氓，约莫是小学生，他们手里的跳刀在月光下发出微弱的光芒，阿凯迎上去，两人放出狠话，“管闲事的人都会死的很惨。”阿凯不假思索，一脚踢翻一个，两个小流氓话不多说，捡起刀丢魂似的溜了。
女生松了口气，月光下的她眉目清秀。
“谢谢您。”女生说，鞠了个90°的躬。阿凯沉默着，转身走去。女生马上跟上。
“谢谢您救我。”女生再次真诚的道歉。阿凯依旧沉默，女生越加不解，跑到阿凯的面前，看起来倒是热情奔放的女孩子。
“看什么，单纯的高中生。”阿凯终于说了句。
“原来你知道我呀！”女生惊讶着高兴极了，拍拍手，步子更加轻快。
阿凯不知该说什么，他的确不知道这个女生，高中生走在街上，一眼就能认出来。
出了巷子，路灯散发出黄色的光也显得明亮。女生笑了笑，“你也是学生吧！”阿凯略略点一点头。
“明天下午没课，作为感谢，我要送你一样东西，还要请你吃东西，明天放学的时候你在这里等我。”女生说。
阿凯回过头，女生严肃的表情映入眼帘。
“好的。”阿凯回答。
阿凯刚进家门扔下书包，往从葡萄酒储藏室里取来一支拉格诺白诗南，打开放在窗子上。阿凯一个人住四层别墅，难免孤独，葡萄酒成了阿凯忠实的伴侣，阿凯对葡萄酒达到痴迷的程度，喜欢收集世界各地的葡萄酒，父亲专门找人给他建了个葡萄酒储藏室。
阿凯坐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喝了一半的白葡萄酒，精神有三分恍惚了。略带黄色的香气仿佛从酒杯里，酒瓶里向上升腾，游动着沾满房间每个角落，整个房间都变得芳香。阿凯晃动酒杯，鼻子凑上去闻了闻：菠萝的味道。又反复晃动，再闻了闻：番石榴的味道，兴许还有其他味道吧！阿凯暗想。
喝完一瓶酒，阿凯有八分恍惚了。女生说要送给阿凯礼物，阿凯不喜欢欠人东西，略微思索，决定给女生买一套复习资料，阿凯对复习资料一向深恶而有几分痛绝，那是束缚人思想的极品，但送给高二的女生倒也不错，至少不会被认为荒唐。
第二天上午，阿凯在书店买了复习资料，从储藏室挑了一瓶2003年的西施佳雅。阿凯高档的酒倒也还算多，却钟情于西施佳雅，想来是名字的缘故，阿凯对想出了西施佳雅这等绝妙的名字的人在内心深处颇有几分敬仰，酒的味道倒是其次，毕竟好酒太多，名字就这一个特别。
放学，女生果然出现了，她和阿凯一样背着个书包，只是颜色稍有不同。
女生见了阿凯，矜持的笑了笑，依然一个鞠躬。
阿凯了解到，这个高三女生叫李夕颜，就读于阿凯刚毕业的母校。
两人作了简单的介绍，消除了戒心，和阿凯并肩走在学校边，李夕颜乐的像刚出窝的小鸟，把学校里有趣的事向阿凯说个遍，阿凯认真聆听，仔细作答。
学校旁边是医院，医院的隔壁一条菜街已有几十年历史。李夕颜带着阿凯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莫非是在这种地方吃东西。一个鲜明的念头划过阿凯的脑际，带来些许担忧。
“你吃过凉面吗？”李夕颜问。
阿凯摇摇头。
李夕颜甚是惊讶，“那我带你去。”
阿凯点点头，随着李夕颜在地摊上坐下来，阿凯的要求下，两人进了个封闭的地方，阿凯第一次坐在地摊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世界正快速走向黑暗。
李夕颜看着浑身不自在的阿凯，微微笑了笑，宛如春天里含苞待放的花朵。
“我都还不知道你是哪个班的？”李夕颜说。阿凯说出了高中时的班级。
“刚毕业，这么说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这张脸。”李夕颜回忆着，恍然大悟，“政教处，记大过的时候。”
“你认错了吧！”
李夕颜反复打量着阿凯，闪烁着娇媚的瞳孔，“不管了，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吃东西？”
阿凯点点头，这的确是阿凯人生第一次踏足地摊。有人端上来两份凉面，李夕颜从包里拿出两罐凉茶，递到阿凯面前。
“谢谢你。”阿凯说。
李夕颜笑了笑，笑容里包含了几分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