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的过错[作者:凤凰]

　　老母亲(文中用“她”书写。)

　　老母亲是外地姓够的一家的女儿。由于她的家庭兄弟姐妹过多，再加上当时社会观念是重男轻女的思想，六岁的她，就被亲生父母送出家门被人收养。

　　上天对她的命运多又不公，从小没得到过多的父母的爱不说，在他人的家庭里更没有受到更好的教育，从没有上过学堂。成了这个家庭的童养媳。导致一身不识字，上街图个新鲜，那些美好的东西当做风景线，因为用不来钱。

　　十四岁结婚以前，每天听从这里父母的指挥，忙这做那，挖土下田，而且还吃的不咋样。碗里的好肉好菜都被这里的父母夹去给了他们的儿子。

　　这里的父母非常溺爱他们的儿子，把他当做祖先供养。每次上集市都会买好吃的穿的给他不说，更不会让他十指沾阳春水。把他们儿子的命看的比自己都还重要。每天除了上学堂，就是回家看皮影戏。(当时的社会没有电视，只有皮影戏盛名)而她什么也没有，每天的苦力活。

　　受当时社会逼迫，一生更美的青春还没有得到过多的快乐，十四岁就成了这家的媳妇。她的家庭地位本来可以好一点，唉!命中注定的劫难，辛苦怀的孩子出生不到半年，怪病无法治愈而亡。每年怀孕都是如此。好不容易一个孩子带到三岁，突然病发而去。她在家庭的地位一日不如一日，每天还会受到婆婆的骂声，家庭的祸害，上辈子欠她的，这辈子成了媳妇来讨债。坐月子从吃好有油水的补品变成下等食物。不是面粉烙饼，麦麸子煎饼。还没有油水的。你想想每天不沾到一点可怜的油水，是不是心里发慌，好像有几个世纪恨不能吃一碗肉，来填补很久的欲望。

　　麦麸子，当地麦子机器过滤，分离后的产物。一样是今天我们吃的面粉，另一样就是麦麸子。麦麸子不是人吃的，是猪食最具有营养养料，比饲料添加剂好很多。长油水不用说，最好的是猪肉鲜嫩。

　　她为什么每天还会受到同样的待遇，读者的你，应当明白了吧。不错，就是嫌弃她生的孩子一个都没有带活。吃的这么好，浪费粮食。导致了坐月子不忌讳当地坐月子民俗，年老落得个病根。看到改革开放后的新时代，她的儿子的女儿的女儿买给她的零食蛋糕，薄脆吃了喉咙痛。

　　她的一生也不好过。有时怀孕也没有停止干农活。终于带活了两个孩子，一儿一女，才得两岁，这里的父母相继去世。她的婚姻很不幸。老人在世可以分担田地农活，现在不行了。丈夫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每天管教她不出去干活，还被挨打。夫妻没有携手到老，丈夫去世的早。她也非常偏袒儿子，女儿六岁出门干活，不让她去上学堂，用当时社会风气的话说，女儿就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养好也是为别人想，不值得富养。他的儿子呢，六岁还在睡摇篮。还在读小学的儿子，早早准备儿子读初中的洗漱用品和学校用品。可是他的儿子不争气，没有考上初中，参军上夜科班。中国解放后，分到了职业，火车摇旗手。

　　父母啊，有没有想过，女儿也是福啊!也许女儿女婿孝敬你超过儿子媳妇呢!果不其然，女儿嫁出去后，非常的孝敬她。不到几天，回老家看她。就是她的媳妇不待见，不和睦。此后很少来了。

　　她的儿媳妇见不得她，经常骂她，得病下城住院，一直未回来过。因为她的女儿女婿结婚买房在城市。只有他的儿子半年回家一次看他。

　　由于她对儿子过渡溺爱，八十多年老没有换来儿子孝敬她，换来的是打脸巴子，扭脸，扯耳朵。那时，我读小学的时候，放学回家以后，只要她的儿子在家，天天就能听到那位母亲的哭声。有时哭声还会到我们附近来，吓得邻居大人拎着我们(那时的我，当做是歌声，听的正起劲，却不懂大人的意思被抓走了。)进屋门窗禁闭，生怕被传染祸事。

　　她的孙女很不对她好，有次我小时候不知大人的谈话，不过在我长大的时间外婆提到当年老母亲在世时对她说的话：

　　她很舍不得家里没有吃完的肉，告诉孙女下顿饭热热。孙女还要骂她，不听她的话，夏天没吃完的饭菜，下顿饭会嗖味难吃，自顾端着碗到猪圈倒在刚喂猪，猪正在吃猪食得猪槽里。老母亲看到孙女这样，舍不得猪肉，快速跑到猪圈边，弯身在猪槽里抢了几片肉拿起来洗干净吃了……

　　多么危险啊，猪是低等动物，少有思考能力，又不认人的，还去抢那舍不得的肉，你还没有被猪咬到手，想必是上辈子修来的运气啊!

　　她的孙女经常这样做，难道是上天有眼吗?可怜那位白发苍苍的老母亲，她的孙女得了心脏病，没过几年，白发人送黑发人。

　　除了这个孙女，她没有多余的孙女。她的女儿得了不孕症，收养的别人家的儿子。她的女儿，只有两个女儿，很少回家看她。回来过，几年一次。

　　她的女儿本来也是幸福的家庭，不孕症的来临，家庭地位低，农活干不停。

　　老母亲年纪越大，嘴不停的乱骂。骂的是啥子呢?原来啊，她的女儿知道她的儿子媳妇不在家，孙女去世，好不容易给她煮熟了肉，用大碗打包给她吃，你看多么孝敬啊!就是这个老母亲，吃了不认人，只认她的儿子，把女儿当作敌人，乱骂女儿生不出儿子女儿，五保户，尼姑……

　　多么难听的话啊，你的女儿好歹也是你生的吗，为啥不认，还有有次你头脑聪明，亲自送女儿到半路，女儿得到你的爱，忘记了你的骂，好心把你接到她的家，不吃饭就算了嘛，还要在女儿女婿的家里骂了整夜，只听我要回家，又是一阵生不出女儿的话……

　　女儿没有不耐烦，受到丈夫的冷眼，不吭声到厨房煮饭给老母吃，默默忍受自己的苦楚送她回家。而后，每次来看老母煮肉带下来给她吃，每次都不会少骂的份。直到女婿忍不住了，不准让她回家看老母。而后，从未来过看她了。

　　老母亲望不到儿子回家，家里没有饭吃，没有肉吃，每天到人家的土地里偷南瓜煮，人老打火机打不燃，到他人家借火种，用枯草一把插根棍，慢慢带回家。你这里会问，为啥没人送火种?有人这样做过，他的儿子一次把家里的油罐放在柜字里锁了，她忘记了，就把送火种到他家的人骂了个满地花开，臭名远扬了……。你看，不可怕吗?假若是你，你敢吗?

　　儿子这么久为什么没有回家，原来他的儿子把他家里的钥匙交给了一个邻居，让他每天帮忙打火就走，让老母亲自己做饭。直到，有一天夜里，邻居吃完饭(太可恶了，你不知道老为上吗?还有意思自己吃完饭才去打火。半夜十点了，对于没有饭吃的人来说，你想想吧，我说不下去了……)，到老母亲家里帮忙打火自己做饭。

　　一进门看见满屋灯光闪烁，以为老母亲没有睡，老年人耳背，喊了几声无应，就到老母亲睡的屋子去。哪知道眼前不是他想的那样，不知道是老母亲饿死的，还是吃不到油水，心里慌的床上打滚，落在地上摔伤了脸，血液凝固了，黑乎乎的，像鬼一样，趴在而上，露了半边脸。不过，她已经是鬼了。上帝不忍心，带她到天堂去了。

　　邻居看见了此情景，没有害怕回家(因为他是男子。是女子，你害怕么?)打电话喊回老母亲的儿子，丧事就这样……

　　不过，老母亲的丧事，女儿没有来，是因为她的丈夫不让她来，以前给老母亲打包带肉还是偷偷带回来的。媳妇也没有回来，不只是活是死了。误会啊，我骂她媳妇完全是因为我有十多年没看见她了，生死不知啊!用老家的话，没看见多年未回家的人就是这样说的!谁说环境不影响人，这不就是!

　　今天早上我回老家，半路上恰好碰到老母亲的儿子回家给老母亲扫墓。看到他，打了招呼，就赶回家去。

　　唉!世人就是这样，老母在世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死了才记起女性光辉来。这样戴着伪装假面具还好意思给母亲扫墓，配吗?雨后送伞谁会要，亲情是金钱无法替代的，那时不珍惜，现在来后悔，我认为迟了。不知道老母的亡魂会原谅他儿子的过错吗。认了吧，命运无常。还好，有悔过自新的机会!扫墓就是最大的孝心补偿了吧!不过，我不这么认同，当地民俗扫墓除火纸香烛还要糖果啊!他扫墓的手里除了火纸香烛，却什么也没有。我看，是个掩人耳目罢了!很担心，他这样对待他的老母，不知道他想过没有，他年老的时候，他的后人怎么对待他!

　　咦!那位名人曾说过，要想自己的儿女孝敬你，那就先给儿女榜样孝敬自己的父母吧!

　　是的，活在当下的我们，应该这样。珍惜该珍惜的，孝敬该孝敬的，别为人生留遗憾。要不然呢，你就不是人了，说畜生都不为过。人家低等动物后还会对着给予它食物的人摇尾巴呢?总不会，你连狗这点意识都没有吧!